情,要能不死最好;真要无法幸免,那也无所谓。”
红衣人儿笑了,笑得冰冷,道:“这么说你也怕死?”
卓慕秋道:“怕死与不愿意死的不同,只在各人的看法。姑娘要是以死来要挟我的话,我能不惜死。”
红衣人儿道:“我就偏不信。”抬手向卓慕秋心口拍去。
那只手,不胖不瘦,修长,欺雪赛霜,根根如玉。
她这一掌拍得很缓慢,尽管再缓慢,可是由于双方的距离有限,一转眼工夫也就到了卓慕秋的胸口。
卓慕秋两眼一闭,神色泰然安详。
眼看红衣人儿一只玉手就要拍上卓慕秋的心口,突然她停住了,距卓慕秋的心口不过毫发。
她冰冷说道:“我再给你个机会。”
卓慕秋道:“谢谢姑娘,姑娘尽管下手就是。”
红衣人儿忽然高声说道:“你这个人真是人没有不为自己的,你怎么偏偏为别人?”
卓慕秋道:“人与人之间不尽相同,人心之不同也各如其面。
别人有别人的想法,我有我的想法。我认为一个人活在世上要是事事都为自己打算,都为自己着想,远不如多为别人着想些来得有意义,如此而已。”
红衣人儿道:“可是一你要知道,‘海角红楼’的人把你从死亡边缘救了出来,总算对你有恩。”
卓慕秋道:“这我承认,我可以用别的办法报答,今生如果没机会,我可以候诸来生。”
红衣人儿厉声说道:“你真不肯说?”
卓慕秋道:“我这个人向来说一句是一句,从无更改,姑娘不必多问了。”
红衣人儿冷哼一声,掌心便要吐力。
蓦地里,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。
这阵步履声忽重忽轻,忽有忽无,很不规则,就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在奔跑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