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出,那只手颤抖得厉害。
“别哭,小冰!我都没哭,你哭什么啊。相见争如不见,见了面又如何?不如不见。情到浓时反转薄,是吧!”
小冰脸仍埋在一双手里。
她拍了拍小冰,道:“我讨厌闻血腥味儿,薰得我头晕欲呕。
快扶我出去吧,咱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小冰住了哭声,可是没止住眼泪,点点头,扶着她往外行去。
在外头站了一下。她那双失神的眼,望着眼前那一片迷-、那跟她的心情一样的天,道:“又快下雪了,咱们走吧,别让雪把咱们拦在半路上。”
接着目光落在柳树上那第九条印痕上,深深一眼,转身往河边行去,那么缓慢,那么凄凉。
来的时候她没让小冰扶。
去的时候她一只手搭在小冰肩头上。
口口口亭子上一滴一滴的水往下滴。
没到溶雪的日子,亭子顶上的积雪却先化了。
雪水冰凉,滴到人身上,沾着肉时,能让人机伶一颤。
白衣客用手接着,那一滴滴的雪水都滴在了他掌心上,他不怕凉,他的心比这刚溶的雪水还凉。
亭子正对着一片梅林,一株株摇动着枝桠,挺立在风雪里。
那铁一般的枝桠尖头已经冒出了嫩蕊,离开花的日子不远了。
梅林跟亭子的中间,是一条路,积着厚雪,两头皆茫茫,不知道从那儿通到那儿。
路上布满了脚印,轮痕,泥翻了出来,洁白的雪都被弄污了。
这条路上似乎车马频繁,来往过路的相当多。
可是现在看,孤立在路边的这座小亭里,只有白衣客孤伶伶的一个人,跟这座小亭一样,让人可怜。
其实,在此情此景中,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儿是一种享受。
那种享受是局外人无法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