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梦卿道:“贝勒,对于一个业已心如止水的出家人,贝勒难道不觉得这么说……”
德容截口说道:“我觉得,我只觉得这多年来她太可怜,我太心痛!”
夏梦卿微微低下了头,道:“贝勒,难道我以促成小儿女辈来补偿,还不够么?”
德容道:“可是谁能安慰安慰她?”
夏梦卿道:“贝勒,这一趟北京,我会去看看郡主的。”
德容道:“无论你怎么说,情天难补,恨海难填,我还是不答应!”
夏梦卿扬眉说道:“贝勒当真不答应?”
德容道:“自然是当真不答应!”
夏梦卿淡淡一笑道:“万事勉强不得,贝勒只为一念报复,便一手摧残了小儿女辈,诚乃天下第一等忍人!”
言毕,拱手欲去。
德容忙摆手说道:“慢点!”
夏梦卿道:“贝勒还有什么奚落报复之言?”
德容道:“你愿意让汉民多给我叩几个响头?”
夏梦卿淡淡说道:“对泰山,那自无不可!”
德容突然大笑说道:“行了,阁下,我要这个女婿了!”
玉珠大喜,一跳老高,叫道:“爹,原来您是……”
德容道:“没听爹说么?这是不得不拿一拿的!”
夏梦卿淡淡笑道:“可惜贝勒未能贯彻始终。”
德容笑容一敛,道:“阁下,你要知道,我是可以改变主意的。”
夏梦卿道:“我不再赔笑脸,那任凭贝勒!”
德容再度大笑,道:“亲家,够了,无论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,见好就收……”
玉珠大叫说道:“代勇,备马,我给姑姑报喜讯去!”
他刚要拔腿,德容又大喝阻止:“站住,哪用得着你多事?去搬两把椅子来,再泡上一壶好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