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,说起话来,总是这么不干不净的。
朱汉民怒火又往上一冲,道:“我希望你自重一些,也放正经点,要不然,莫怪我……”
“哟!”邬飞燕伸出根水葱般玉指,遥遥一指,笑道:“别老板着那张道学先生面孔好不?简直是吓煞人来恨煞人,有道是‘窃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’又道是:‘有女怀春,吉士诱之。’还有人说:‘男追女,隔重山,女追男,隔层纸。’怎么你……”
她是越说越不像话,朱汉民忍无可忍,冷哼一声,便要有所举动,邬飞燕忽地一变语气,接道:“阁下毫无怜香惜玉之心,也完全不解风情,诚乃是木石人一个,说吧,阁下,有空么?”
朱汉民只有再度忍下,道:“我那居处,只有家母一人!”
邬飞燕道:“我知道,可是我不希望有任何第三者在侧。”
朱汉民冷笑道:“好心智、好计谋,你想使我母子分开,然后再……”
邬飞燕截口笑道:“好聪明的笨人,我要对付你那娘,早就可以下手了,何必非等你回来之后?俊郎君,对么?”
朱汉民冷冷说道:“那是因为你不知我母子居处!”
邬飞燕笑道:“这句话更见聪明,我要不知道你母子的居处,会跑到这儿来等你么?”这话不错,她怎不到别处去等?
朱汉民心中一震,道:“这么说来,你是知道了?”
邬飞燕笑道:“你在北京城的一举一动,永远别想瞒过我:”
朱汉民迟疑了一下,道:“那么你等一等,我回去看看就来!”
邬飞燕笑道:“阁下奈何如此不相信人,好吧,快去吧,别让我久等啊?从刚才到现在,我这两条腿都站酸了,你一点也不心疼?”
朱汉民懒得理她,腾身掠起,划过夜空直落文丞相祠后院,只听那柴房中响起聂小倩的话声:“是民儿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