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燕眼圈儿突然一红,扭头望着鲁六旬道:“乾爹……”鲁六旬抬手拍了拍司徒燕,柔声说道:“走吧,孩子,你爹娘还惦念着你呢,世上无不散的筵席,以后咱们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日子了,是不?”
司徒燕晶莹泪水在眼眶里徘徊,道:“乾爹,您什么时候到女儿家里住些日子?”
鲁六旬含笑说道:“那是当然,我还能不去看我的乾女儿?快走吧,你一刻不抵家门,你爹娘就会惦念你一刻,再说齐总管也等着你呢。”
司徒燕泪珠儿突然夺眶而出,头一低,转身奔了出去。
齐北辰一躬身道:“齐北辰辞别。”
鲁六旬抬了抬手道:“齐总管,千万小心。”
齐北辰道:“老人家请放心,齐北辰省得了。”
转身掠了出去。
刹那间,这间破屋子里只剩下了鲁六旬一个人,孤伶伶的!
鲁六旬的脸色变得好阴沉,眉宇间泛起了悲伤,两眼望着那黑忽忽的门外,目光中流露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神色!
他一抬手,灯灭了,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见了!
※※※※※※
正午时分,太阳大得能烤出人的油来。
上头现着太阳,地上热得烫脚,这时候在外头跑,那滋味儿可真不好受。
能待在家里的,这时候绝没一个往外跑的。
可是有的人不在外头跑不行,李剑凡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。
这条大路上数里内难得看见一个人,甚至连一点动的东西都难看见。
有风,可是在大太阳底下,风是熟的,吹在脸上不但不觉得凉快,反而炙热得几几乎令人窒息。
李剑凡戴着他那顶大帽,提着他那把剑,就在这条大路上往前走着。
突然,他看见半里外有排动的东西,那排动的东西挂在半里外路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