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好,这种病不能逢人便治。眼前这个病人他管不管,燕翎皱了眉。
屋里静悄悄的!掀起了重帘,药味更浓。屋里有点乱,但不失那两字淡雅。
最乱的地方是梳妆台,但乱的不是胭脂粉,而是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靠床头桌上有碗药,有纸盖着,看样子还没-,因为边儿上还在冒热气儿。
听不见什么声音,真听不见。这时候有根针掉在地上,能吓人一大跳。
燕翎吸一口气走了过去,一直到床前,湘云始终没动静。睡着了?
燕翎轻轻叫了两声,没听见湘云答应,却听见帐子的铜钩轻微地叮叮响,纱帐也在抖。
燕翎真的心软,忽然间,他有一百个不忍。
“湘云,你这是何苦。”
就这一句话,湘云有了动静,帐子铜钩抖得更厉害,湘云哭了。
燕翎那一百个不忍变成一千个。他挂起帐子,坐上了床沿儿:“湘云,转过来。”
湘云哭得更伤心了,燕翎没说话。好半天,湘云才住了声。
燕翎说了话:“湘云……”
“是爹把你求来的。”湘云终于开了口。
“别这么说,湘云。”燕翎道:“姨父不告诉我,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我要是死了,你知道不知道?”
“湘云,我是真不知道,斗气归斗气,咱们总是表兄妹!”
“要没有这点关系,你就不会来了。”
“要没有这点关系,你也不会生气了,是不?”
“我没生气,我的脾气没你大。”
“湘云,你错了,我没有生气,我只是难受。”
“难受我不了解你。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我知道我不该,可是你……”
“湘云,我有我的苦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