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雪妹,她该在后宫,咱们进去看看。”
穿殿过廊,到了一个圆形的宫门前,门口,“雪衣四灵”垂手肃立,门内纱幔重重看不真。
皇甫林与白如雪掀起重幔进内,这儿,陈设之豪华气派,不亚于深宫大内,而皇甫林与白如雪怔住了。
这儿,一眼便知,是寝宫,皇甫琼呆呆地站在一座考究的妆台前手里拿着一张素笺。
只不见姬玉娘跟皇甫瑶的踪影。
定过神来,皇甫林脸色倏变,他轻喝一声:“琼儿!”
皇甫琼候然而醒,她急道:“爹,娘她带着妹妹走了……”
皇甫林闪身掠过去,一把抓过素笺,只一眼,他神情忽黯,默然不语,良久他始喃喃说道:“玉娘,你这是何苦……”
无力地抬手把素笺递向了白如雪,白如雪看了一眼之后,也很快地皱了眉,那素笺上,写的是:
纵然淘尽三江水,难洗妾身满面羞。
数十寒暑一梦里,相见不如不见。
从此天涯飘零,但得幼女为伴,于愿已足。
红颜已成白发,异日老死他乡,当遣瑶儿归宗。
玉娘匆草。
白如雪的一颗心沉得很低,摇头说道:“她这是……也未免太想不开了……”
皇甫琼突然说道:“爹,雪姨,这是怎么回事?”
皇甫林口齿启动,倏地一声苦笑:“琼儿,你还不明白么,你娘被那匹夫蒙骗,引以为愧,她不肯见我,所以带着你妹妹走了……”
他仍是不肯说出姬玉娘当年的变心。
“南令”值得敬佩,他不愿破坏了女儿对母亲的崇爱。
皇甫琼道:“可是,爹,娘上哪儿……”
皇甫林道:“你没见么,从此天涯飘零。”
皇甫琼道:“总该找找她老人家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