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勿邪道:“老龙,你不是铁打的金钢,钢浇的罗汉。”
“北旗”龙飞道:“进去就能好到哪儿去么?”
厉勿邪摇头说道:“不进去就算了,我只好在这儿陪你坐到天明了。”
“北旗”龙飞没有说话。
这“悬空寺”周遭刹时一片寂静,除了阵阵松涛及淙淙流水之外,还有那高高的墨黑洞口上坐着两个人。
夜苦长,这漫长愁苦夜,终于在寂静中溜尽。
天边泛起一丝鱼肚,山间的一早一晚,尤其在这“北岳”高处,令人有不胜寒之感。
晨间的“恒山”,朝雾迷茫,触目的白茫茫的一片,苍苍古木隐约在迷幽的露中景色是那么幽静,那么美。
然而,谁有心情欣赏这些个。
蓦地,“东邪”厉勿邪睁开双眼,精芒四射,在迷茫白雾中不住搜索,凝神屏息,就像在听什么?
迷茫的晨露中,松涛声及淙淙流水声较昨夜小了些,那是被山间的阵阵的鸟鸣压盖了不少。
但除此,他能听到什么,又能看见什么?
不,虽看不见,但他听得见,那是一阵断断续续,听来颇有节奏的砰砰之声,那像是……
突然,他开了口:“老龙。”
“北旗”龙飞缓缓睁开一双环目,道:“怎么?”
厉勿邪道:“你说附近没有山居人家?”
“北旗”龙飞道:“据我所知是没有。”
厉勿邪道:“你说这儿也没有游人?”
“北旗”龙飞点头说道:“我没有看见过。”
厉勿邪双目之中闪动着异采,道:“那么,你听,这是什么声音?”
“北旗”龙飞凝神一听,须发皆动,瑗目中倏现异采,道:“厉老儿,你说这是什么声音?”
厉勿邪道:“这该是伐木之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