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慕人双眉陡挑,却倏又淡淡说道:“我敬厉前辈为父执,也视姑娘你为……”
姑娘她道:“你不必假惺惺,要杀就把我父女一起杀了。”
费慕人身形一阵颤抖,向着厉勿邪一躬身,道:“小侄虽怀疑每一个功力强过小侄之人,但在未查明那谋害家父之人以前,对诸位前辈仍不敢失礼,小侄说过,有生之年誓必澄清此事,以期对诸位前辈有个交待,言尽于此,小侄告辞了。”
言毕便待转身。
“慢着。”突然,厉勿邪又开了口。
费慕人欠身说道:“前辈还有什么教言?”
厉勿邪目光凝注良久,一叹说道:“老子如此,儿子却一脸正气,你爹是你爹,你是你,不该混为一谈,我对你未免太过了,希望你能够原谅。”
“不敢。”费慕人正色说道:“前辈中人奸谋,误解之下,自然记恨家父,这是人之常情,小侄深为谅解,前辈请安心静养,俟小侄查明真象,澄清此事后,再来拜望……”
厉勿邪叹道:“到那时你恐怕见不到我了。”
费慕人微愕说道:“前辈这话……”
厉勿邪苦笑说道:“你看我还能活多久?”
费慕人心中一震,道:“前辈何出此言,小侄以为前辈之疾在于心中郁结难消。”
厉勿邪摇头说道:“我自己明白,不是那回事,而是这要命的酒我喝的太多了,然而你看的见,我却又不能一天没有它……”
费慕人迟疑了一下,道:“小侄略知歧黄,假如前辈信得过小侄的话,小侄愿效……”
姑娘冷然说道:“好意心领,不敢烦劳妙手,我会买药……”
费慕人道:“姑娘,药要对症。”
姑娘冷哼说道:“别以为只有你懂歧黄……”
费慕人道:“这么说,姑娘也精此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