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得一点也不错,从此花前月下,多了一对成双的俪影,在费慕人,那本出诸安慰的心理,可是无形的情愫,却随那升沉的月儿逐渐扩大。
而心情矛盾的冷瑶红,也最需要慰藉,随着那升沉的月儿,她深锁的远山黛眉渐开,那略显苍白的娇靥,也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红润,且较往日更灿烂,更焕发。
两情绪绝嫌日短,形只影单恨夜长。
这是第十八天的一个夜晚。
今夜有月,但却是高悬枝头的一弯冷钩。
冷钩也好,满月也好,在有情人的眼中,便是一草一木,甚至于一块顽石也是可爱的,何况从古至今,一直跟那“情”字结了不解之缘的月。
花前,月下,又是那一对成双的愿影。
唯一与往日不同的,就是今夜这一对的脸上,都挂着一层薄薄的红晕,一个是娇艳欲滴,一个是越见俊美。
再往那一池碧水之旁,那朱漆剥落,碧瓦残落的八角小亭中看,那儿,石几上,放着一只酒壶,还有几张犹剩几块卤菜的油纸。
有人说,钩月不及满月,也有人说,满月不如钩月。
但在今夜,这湾钩月看来总是特别的美。
这荒芜已久,空无人迹的废园,竟也特别富诗情画意。
“咚!”不知谁投了一颗小石子,碧波涟漪,冲破了水底夜空,击散了月底钩月,荡漾着金光千片。
除此,这儿仍是那么宁静,那么温馨。
那并肩携手,半依偎着的一双俪影,踏过了花间幽径,突然,那无限美好的娇躯一幌,她轻轻坐了下去。
跟着那雪白,颀长,洒脱,飘逸的一个也坐了下去。
是费慕人那温柔话声划破了宁静:“瑶红,怎么了?”
冷瑶红玉手揉额,黛眉微皱,娇靥上有一份娇慵,两分红晕,还有三分甜美而娇媚的笑:“我向来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