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咱们看,有的人天生的贱骨头,吃硬不吃软,越跟他说好听的他越来劲儿,你一瞪眼什么事就都解决了。”
商二没理他,望着巴三道:“阴老跟这个人有交情么?”
巴三道:“没有,据阴老说他只是听说‘威远堡’有这么一号人物,可没见过,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,到了‘威远堡’之后再说吧。”
从京里到山西“威远堡”这条路不近,可以说是千山万水,长途跋涉,不过由于阴佩君准备得周到,吃喝不虞,该走的时候走,该歇息的时候歇息,这一路大伙儿倒也没觉得苦,没觉得累。
大伙儿刚过恒山就赶上了五月端午。更巧的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。
车马停在一片树林里歇息,只等正午那一刻到来。日影一寸一寸地高移。
大伙儿的心砰砰跳,没一个不紧张的。正午快到了,每一个都盯在傅少华手里那半张血令上,看看那字迹到底是怎么个出现法,到底是怎么个神奇法。
连傅少华手心都沁出了汗。照说法,五月端午正午,那半张血令出现字迹,指示一位异人的住处。
可是万一这只是以讹传讹,到时候血令上不现字迹,岂不是白争白夺了一场么!
太阳升上中天,正午到了。
突然,那张血令像是有东西在动,像有不少小虫在爬,接着,字迹一个连一个的出现了。
大伙儿除了阴瞎子外,每个人的心几乎要从腔里跳出来。铁大首先叫了出来:“有了。”
阴瞎子精神一振,急道:“哪儿,上头写的是哪儿?”傅少华脸上浮现起异彩,没说话。
商二却兴奋念了出来:“托托山落霞坪。”
“托托山,”阴瞎子叫道:“少主……”
傅少华道:“疯和尚就住在‘落霞坪’。”
阴瞎子“哦”地一声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