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,浑身汗出如浆,衣衫为之尽湿。
好在炙热时间并不太长,片刻之后已是逐渐下降,二人浑身渐感一阵无比舒泰,竟然坐着浑然睡去。
至此,柳不肖头上白气渐散,以至乌有,暗呼一口大气,收回双掌,闭目打坐调息。
狄映雪虽说全神贯注屋外,但到底好奇心重,忍不住地利用眼角余光向榻上三人偷窥两眼。
无巧不巧地她第一眼恰恰看到柳不肖顶上白气正浓,父叔二人神情显得最为痛楚之际。
狄映雪当然知道此时正是运功紧要关头,芳心中暗暗震慑于柳不肖一身修为如此精纯外,更对柳不肖这种不惜本身真元,为自己父叔疗治多年的沉疴,那份古道热肠,如山重恩,感激得分心深处激动如怒涛般汹涌,一颗芳心更是牢牢的系在这位令人敬爱得无以复加的人儿身上。
内心的感激以及父叔的痛苦神情,直令她串串珠泪夺眶而出,慌忙别过头去,然而一颗芳心却因父叔能否霍然痊愈而忐忑不定,高高悬起。
狄映雪这忍不住偷窥的第二眼,适逢柳不肖运功为自己父叔疗伤完毕之际,人目父叔面挂安详微笑盘坐入睡,芳心中便已了然,狂喜之余,不由暗吁一口大气。
但是,柳不肖盘坐调息,却又令她强捺心中汹涌激动,未敢贸然打扰,第二次又慌忙别过头去。
头方转向门外,倏听身后有人轻声笑说道:“姑娘辛苦了,请传谕屋外那些姑娘们下去休息吧。”
狄映雪在身后话声方起之时,便自心中一惊,倏然转身,妙目瞥处,柳不肖已不知何时地竟含笑仁立在五尺以外,气定神闲,玉面红润,一点也无疲乏样子,神情气度,仍是那么安详、潇洒。
狄映雪被他那面挂微笑的口中神光看得心中“怦”地一跳,一抹红霞陡地升上娇靥,但是,瞬间她又忙自敛神,强忍娇羞地急道:“少侠,家父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