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孙玉一双慈目神光炯炯,将乔装的仲孙双成细细地打量一番后,清瘦的脸庞陡然升起一片困惑不解神色,半晌方自喟然一叹道:“尊驾果然说得不错,老朽委实看不出尊驾是哪路高人?”
仲孙双成肚内暗自一乐,微微一笑道:“老前辈不觉得晚辈面貌酷似一人?”
仲孙双成神情一震,脱口说道:“不错尊驾确实像老朽……一位故人之子!”
随又神情一黯,长眉深蹩,哺哺自语道:“天下哪有容貌这般相似之人?奇怪……”
话声至此,似有所悟,陡地目中神光暴射,凝注乔装仲孙双成沉声问道:“尊驾怎知老朽觉得尊驾容貌酷似一人!”
仲孙双成淡淡一笑道:“老前辈忘了晚辈薄具鉴人之能?”
微微一顿,又故作神秘地道:“晚辈不但知道自己容貌酷似一人,而且知道酷似的何人!”
仲孙玉神情大震,面色一变,闪身疾进一丈,沉声喝道:“什么人?说!”
仲孙双成仍是神色自若地缓声道:“老前辈掌珠飞天彩凤仲孙双成……”
“住口!”
仲孙玉心念爱女安危,惊气之下灵智尽失,不暇多思,便自一声怒喝,闪身欺进一掠而至,右掌五指箕张,一招乌龙探爪疾扣对方腕脉穴,意欲将这年轻后生擒下,再追问爱女踪迹。
仲孙双成一见其父含怒出手,心知玩笑不能再闹下去,此时应该适可而止了。
忙足踏天璇步法微一闪身,避过来招,激动地娇呼一声:“爹!”
仲孙玉闻声,猛感一震,倏然撤招抽身疾退。
一双慈目圆睁,满面诧容地怔怔凝注乔装的仲孙双成脸上。
这回他看清了,眼前这位年轻书生正是下山出走多日,使自己一直忧心忡忡,寝食难安的爱女。
突然,他那袭灰色长袍泛起一阵波动,须发无风自动地颤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