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含烟经此一问,顿感难以回答。
单凭一纸素笺,一支飞凤表记,既不能认定是人家盗去秘笈真经,更不便向对方出言索取。
一时窘得俊面飞红,空自着急,怔怔的站在那里忘记回话。此时方深感自己孟浪的可恨,幼稚的可笑,但是箭已在弦,不得不发。
沉吟半晌,嗫嗫嚅嚅地道:“在下……欲有一事请教,不知姑娘可否……可否见告?”
王寒梅一见柳含烟那副窘迫神态,芳心不由微感诧异,双目凝注对方眨也不眨,问道:“少侠有事询问,但请直说无妨,只要王寒梅知道,无不奉告。”
柳含烟微一思忖,银牙一咬,毅然道:“王姑娘近一个月内,不知可曾到过豫中一行?”
王寒梅凤目圆睁,讶然不解地道:“奴家已有半年未离栖霞,不知少侠何出此言?”
柳含烟一见王寒梅神色,便知她所言非虚。与其双方弄僵,造成误会,不如及早收场免生杯葛。
柳含烟神情一肃道:“如此请恕在下冒昧,犯读之处,容日负荆,在下告辞了!”
随即一揖至地,掉头就要下山。
猛听一声“且慢”,灰影一闪,中年女尼已拦住柳含烟去路。
面色冰冷如霜,目光似两把利刃,怒目瞪视着柳含烟,口中冷冷地道: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施主无故找上栖霞寻,如任尊驾就此轻易下山,武林岂不笑我栖霞无人?”
柳含烟明知自己理屈,对方虽然恶言相向,一时也不好发作,忍气吞声地道:“事出误会,冒昧登山,在下心中已至感歉疚,尚请师太见谅。”
幻慧一声冷哼道:“好一句事出误会,栖霞山在武林虽微不足道,但亦颇为同道重视,施主这样要来便来,要去便去,岂非视我栖霞无人?今日如不交代清楚,施主恐无法轻离此山!”
几句话斩钉截铁,咄咄逼人,毫不留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