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稍违。”
清瘦老者定了定神,强笑道:“杀身之险?您老说得人严重了吧。”
白袍老者淡然一笑道:“此地离京称远有千里,雪翁你也是我几十年来头一个接触的官家之人,但是贵朝的动静,京里的情势,仍然在我指掌之间,这位皇上有三十五位皇子,人人各养奇人异士,个个遍设秘密机关,既明挣、或暗斗,为争宠立储而不择手段,皇族亲贵,王公大臣,为自己以后的利害得失而各有所拥,各有所附,几方面相互对峙,钩心斗角,处在这么一个情势下,雪翁能说这杀身之险说得严重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我敢说,雪翁此次远来辽东,一家是秘密出京,为什么,一为怕泄漏贵上的机密,二来也是为怕遭人截杀,如果我没有料错,雪翁这秘密出京,很可能已不是秘密,来是固然平安,但是归途,说不定已有人埋伏,在候着雪翁……”
清瘦老者惊得脸色一变:“真的?”
白施老者道:“中不中,真不真,雪翁何妨等回程自己去求证。不过,有他们两个之中的怀何一个结伴同行,在旁护卫,可保雪翁平安回京。”
清瘦老者的脸色又为之一苦,说道:“你老,我既然膺此重任,奉命出京,自知此行的艰苦了,为报知遇,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,但是,唯一怕的是,行前夸下海口,回去时却难以复命……”
白袍老者道:“雪翁,我话说得还不够清楚么?”
“可是您老知道,我任职幕府,居于人下,您又叫我”
白施老者皱了皱眉,道:“雪翁,你还要我怎么说,既是这样,我只好不顾故旧,失礼送客了。”
清瘦老者连忙站起,道:“您老这是要我的命,您老,我给您跪下了。”
说着,他一撩长袍下摆,当真屈膝要跪。
白施老者没站起,又微微抬了抬手,清瘦老者就硬是跪不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