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个年轻和尚采,把碗盘收走了,临走还给点上了灯。
没一会儿,钟鼓齐鸣,梵呗声起,遥遥传了过来。
姑娘道:“晚课了,‘文殊院’的一天过去了。”
小伙子刚要说话,姑娘一凝神,又道:“又有人来了,这次恐怕不是‘文殊院’的和尚。”
小伙子一听就懂了,脸色一变,要动。姑娘抬手拦住:
“别忘了,咱们不如他,我采应付。”
小伙子没再动。
转眼工夫之后,门外响起个低沉话声:“有客来访。”
就这四个字。
姑娘一施眼色,小伙子过去开了门,门外站的正是大帽黑衣客,不过他现在没戴大帽,一张脸看得清清楚楚。四十上下年纪,算白净、长眉、细目,长得还不错,只是有点阴鸷。
小伙子要说话还没说话,黑衣客已一脚跨进了门,冷然道:
“见过我吧?”
姑娘道:“没留意。”
“好一个没留意。”
“我这是实话实说。”
“不要,其实这无关紧要。”
“能不能容我请教。”
“我也是一个游客。”
“那么,有什么见教?”
“你谈吐不俗。”
“我为什么一定要俗?”
“不俗好,不俗我就不会白来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马上就明白了。”一顿接问:“你们两个人是……”
“姐弟!”
“你们不是来游山的吧?”
“谁说的?上‘五台’采,不为游山,来于什么?”
“我看你们,另有目的。”
“当然,也可以这么说,除了游山,还有访各名刹札佛。”
姑娘跟他“逗”上了,黑衣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