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没出三里,迎面一骑,飞驰而至,也是个黑衣壮汉。
他迳自驰到黑衣老者身边,跟黑衣老者咬了几句耳朵,拉转马头又飞驰而去,临走还深深看了燕翎两眼。
黑衣老者扬手吆喝:“往‘老河沟’!”
“老河沟”真是条河沟,也真够老,因为它已经没有水了,只是一条干涸的河沟。
不知道它是从那一年没有水的,只知道往后它永远不会有水了。
因为沟里已经建起了房子,还不少,算算总有十几二十家。
都不怎么样,都是土坯茅草,可见这一带的人有多苦。
进了沟就等于进了村,明暗都有人,人还不少,看样子都不是本村的,因为他们都带着兵刃。
进了村,一户民宅前站了个人,高高的举着手,连招着。
黑衣老者带着人就停在这户民宅前,十一个人都下了马,只他带着燕翎走进了民宅。
民宅一明两暗,摆设很简陋,就在明的这一间,桌旁坐了一个中年人,穿锦袍,两边也站了四名壮汉,也穿锦袍。
黑衣老者上前见礼,很恭谨:“关玉堂见过大人!”
黑袍中年人冷然看了燕翎一眼:“他就是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还以为他是你带来的客人呢!”
黑衣老者关玉堂老脸一红,没说话。
锦袍中年人拍桌子沉喝:“拿下!”
四名锦袍壮汉躬身恭应。
燕翎道:“大人能不能暂时收回成命?”
“你怎么说?”
“草民有下情禀告。”
“你有什么话,过堂的时候再说不迟。”
四名锦袍壮汉要动。
“难道京里来人也不让人讲理?”
锦袍中年人抬手拦住四名壮汉:“你还要讲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