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到晌午了。
尽管离晌午还有一个多时辰,可是日头毒得已经能晒出人的油来了。
这种天儿,只要是走在太阳底下,没有一个不愁眉苦脸,汗流浃背的。
不,不能说没有一个。
因为这儿就有这么一个。
路,是一条黄土路。
一阵风过,黄尘满天,让人觉得热上加热。
人,是一个年轻人,装束平常,穿着朴素的一个年轻人。
年轻人一身行头平常,可是他这个人却让人觉得很不平常,不过要是问这个年轻人究竟怎么个不平常法,却又没人说得上来。
或许,他身材颀长,个子挺拔,或许,他俊逸,或许,他是个书生,可又没书生那么文弱。
或许,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,隐透着一种令人说不出是什么的什么。
或许,他没有愁眉苦脸,他平静安详。
或许,他没有汗流浃背,脸上就连一点汗星儿也没有。
对了!大概就是因为这些,所以,他看上去让人觉得根不平常。
不,还漏了一样,那就是
年轻人,他就在这条黄土路上走着。
他走的不算快,步履之间跟常人没什么两样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脚底下尘土不扬,一点尘星儿也不扬起。
而且,刚看见他的时候,他还在那株小树旁,如今不过一转眼工夫,他离这株大树已不足十丈了。
而那株小树离这株大树,至少也在五十丈以外。
好在这条路上只他一个,没别人,
要是有人看见,非拿他当“白莲教”不可。
不,这条路上有别人,不但有,还不止一个。
这株大树,座落在这条路拐过弯去的那一边,由于它树干高大,枝叶茂密,像顶平盖,所以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