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到了那排房舍的拐角处,人影疾闪,躲在拐角后的人转出来了,共是五个,一个身材魁伟的长髯锦袍老者,四个中年青衫客,其中两个带着一阵疾风,从他身边掠过,到了他的身后。
不是别人,赫然竟是衡阳世家的那位总管宫无忌,带着他麾下的四大护院,那风流潇洒的小胡子君伯英,跟另一名护院,如今就站在他左右。
他有点意外,但只是微一错愕,刹那间就恢复了平静。
意外归意外,三个挡在前头,两个挡在后头,他不得不停了步。
他这里停了步,宫无忌、君伯英三个,六道锐利的目光紧紧逼视着他,他清晰的感觉得出,后头四道锐利的目光,也充满了敌意,
只听宫无忌冰冷的道:“你是从那条船上下来的?”
连句客气词儿都没有,可真够和气的。
李玉楼他淡然道:“秦淮河里的灯船不下数十,不知道你指的是那一艘?”
宫无忌身边另一名护院两眼精芒一闪,冷喝道:“大胆,跟谁你呀你的?”
话落,他要动。
宫无忌抬手拦住了他,锐利目光逼视着李玉楼,道:“你不会不知道我指的是那一艘的。”
李玉楼答得好:“既是你认为我该知道,那么我只好说是的。”
君伯英突然笑了,笑得只点阴:“这个人有意思,本来嘛!从姑娘船上下来的,自该是有意思的人。”
宫无忌的脸色有点变了,望着李玉楼冷然一点头:“你说得好,我再问你,你知道不知道,船上那位姑娘是何许人?”
李玉楼答得更好:“知道,灯船的姑娘,还会是什么样人?”
宫无忌身边另一名护院脸色一变:“小狗活腻了,你竟敢──”
宫无忌冷然截口:“他说得对,江南一带,就是三岁孩童也知道,秦淮灯船上的姑娘是何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