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虎妞又红了一双美目。
关山月一样哀痛,道:“想是知道我义父遭人杀害,你从我家失了踪,受了惊吓,加上着急……”
虎妞道:“许是,没敢多问。”
关山月更难过了,道:“虎妞,这又是关家欠你的,我欠你的。”
虎妞道:“小月,这是我的命,我家的劫数。”
关山月还想再说。
虎妞道:“小月,咱俩再见面不容易,能说话的时候也只有这一刻,净在这上头争么?”
看来虎妞没有回心转意,真不跟关山月走了。
关山月不平了,转了话锋:“我家怎么样?”
虎妞道:“也没了,房子塌了。”
关山月心里一阵痛,道:“退好老人家的遗骸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埋的,不然我这个做义子的……”
他心里更痛,也一阵难过,说不下去了。
虎妞又伸玉手抓住了关山月的胳膊,道:“小月,那不怪你,那时候咱们都还是孩子,十年来苦了你了,老人家的仇,你不是已经报了么?”
十年来苦,这一刻关山月更苦。
十年来的苦是身子苦,如今的苦是心里苦。
身子苦,关山月受得了!
可是,心里的苦!
要虎妞跟他走,理由只能说这两个。
十年的思念,这么久的找寻,好不容易找到了,也见着了,虎妞却不跟他走。
这,关山月不能说。
关山月也不愿说。
他不愿意勉强虎妞。
而且,他也知道,虎妞跟着老侯爷,日子过得比跟着他强得多。
这不能怪虎妞。
两小无猜之间,本就没有山盟海誓。
就算有,又怎么样?
孩子话,能当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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