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月也为老者的面子着想,他道:“既然已经确定孝廉公是在这房里遭到劫掳的,接下来就要在这房里找线索了,容在下再看看。”
他一双目光再度扫视各处。
他这是有意打断白衣文士的话,老者明白,又深深一眼。
白衣文士也显然冰雪聪明个人,又怎么会不明白?她住口不言,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,也跟着关山月的目光到处转动。
关山月走向后窗,他推开后窗看,先看窗台,竭尽目力仔细看,很快的,他伸出两指从窗台上捏起一物。
他看见了什么?
白衣文士要过去看。
连老者都要过去。
关山月忽然跃起,——而出不见了。
这是……
必然有他的道理。
父女俩都没动,只好站在原地等了。
只转眼工夫,关山月又——而入,回来了,父女俩只觉得一阵微风,关山牙已经站在眼前了。
白衣文士忙走近去:“阁下……”
关山月道:“在下出去看看,来人带着孝廉公,应该是经这扇窗户出去的。”
老者道:“阁下又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白衣文士道:“我看见阁下从窗台上捏起一物……”
关山月抬右手摊开,手掌心一点红,那一点红极为细小,要不是因为它是红色,特别显眼,没有过人的目力根本看不见。
白衣文士道:“这是……”
关山月道:“干泥。”
白衣文上道:“干泥?”
关山月道:“在下曾往上墙头跟屋上四下看,附近没有红土地,那该是来人鞋底带来的,在下也在墙头发现些微,这表示来人带着孝廉公,脚下曾在窗台、墙头两次借力,所以在下认为来人带着孝廉公是从这扇窗户出去的,可能也是从这扇窗户进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