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快面无表情的一字字道:“姓秦的从不诳言,只望贵山庄不要要花巧才是。”
“千面人杰”洗上谦见秦快成见已深,遂不作解释,微一抱拳,出门而去。
丁嫱一直忧虑的望着秦快,此时呐呐道:“秦大哥……你……你怪我?”
轻轻的微摇头,秦快道:“没有怪你的理由,哎,也罢,而今正可以履行当年的诺言—
—重出江湖!”
要求秦快重出江湖的是丁墙,如今她却不觉得快意,因为她明了秦快不乐意这么快又回去过那种刀舔血的生活,却被逼得非如此不可,他心中的想法无可知,面上的表情虽力持镇静,却掩不住隐隐泛出的晦黯之气。
为了朋友道义,丁嫱明白秦快会将所有的委曲与不快强压心底,直至此时,她深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傻的事。
秦快最善于观测别人眼中的话意,温和的道: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没有你,过些时日,他们依样会寻上门,这六年,在下享够了安逸,也受够了内心的煎熬,解铃还须系铃人,或许在下当初不该隐居,早应重访山庄解除心中抑郁。”
“秦大哥为何所苦?”
“自责太深,一苦,逃避现实,二苦,其实山庄的亡与兴,均与在下及双亲无多大牵连,我们却一而再的补偿内咎太深,自找苦吃,人家也不见得会心怀感激。”
“令尊和令伯今在何处?”
秦快又是感伤又是安慰的道:“以往,二位老人家是为阎王夺人命,如今,却与阎王在计较人命了。”
丁嫱诧异道:“救人?”
秦快微颔首,呼口大气,自嘲道:“在下怎会跟一个小丫头说这些?六年来惜言如金,今日却像要补足六年来无法说出的话。”
丁嫱满怀心喜的目注秦快,因为在地面前,秦快特别多话,突然笑道:“我喜欢看你笑,秦大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