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从此地过,须留下买路财?阳关大道,人人可走,你有什么值得我企图的么?”
那文士口拙,好半晌才挣想道:“刚才孩子要送人,是不是你从中阻拦?”
秦宝宝颔首道:
“答对了,那老头太老,又略带病容,我看再活不过十年,十年后孩子还是乳臭未干,没人照应还是会受欺负。”
那文士忍不住好笑,说人乳臭未干,其实他自己才乳臭未干,偏又想装作大人样,更是令人好笑。
其实秦宝宝也很苦恼,他已经明白女子十五便算成年,是大人了,可是别提他稚气未脱,光是心境就十足孩子性,又要装大人样,实在很痛苦。
出门在外,女装着实不便,在古时,一名少女单身出门,更是惹人非议,宝宝穿著男装,轻松自在,便将什么大人不大人的问题丢开。
在扬州遇上这文士,在有名瘦西湖见他一家三口十分风光,他的妻子打扮得珠光宝气,孩子也圆团团的被当作宠儿,文士本身更气吞山河,意气风发,当时宝宝因遭马婆子掳劫时未带银两,又懒得找“金龙社”的堂口要钱,只将白马家拿出来的一只银壶变卖六十两将就度用,当然富贵不起来,虽觉文士与常人不同,也知文士不会把他放在眼里,只在暗中留意这一家子的举止,聊作消遣。
就这样,看着这一家阔气的花钱,回到南京,一个月前,突然变穷,经过打听,才知富奢引来盗贼,又偷又抢之下,剩下的不够摆个场面,又怕邻人讪笑,收拾仅剩的家当一路流浪,来到苏州,真的一文不名了。
秦宝宝奇道:
“尊夫人真个仙逝了么?”
文士黯然道:
“拙荆虽没死,我又不会做生意,唉,跟你无关。”
秦宝宝心想这人只会读书,不懂生活,又是个死脑筋,不吓吓他,他不会听我的。心中想定,神色庄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