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壁插天,更比登天还难。”“小子,先别谈出路,你叫甚么?”“在下方少飞。”“尊师何人?”“神州四杰。”“方少飞,神州只有三杰,一个酒鬼,一个赌徒,外加一个玩蛇的女人,甚么时候又多了一个?是谁?”“五六天前,我二师父铁掌游龙吴元俊,与其余三位师父义结金兰,故合称神州四杰。”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“请教前辈上下如何称呼?”“别叫什么前辈,咱们平辈论交。”“是,老哥哥。”“嗯,这还差不多,听起来顺耳多了——老夫龙飞。”“龙飞?黑白双煞中的黑煞龙飞!”“老弟,你也在跟着白道上的穷酸骂我老哥哥?”黑煞龙飞的名头十分响亮,方少飞的四位师父皆曾详加介绍过,连忙致歉道:“对不起,‘煞’之一字,的确欠雅,实则江湖上对老哥的风评并不算坏,仅不邪不正,亦邪亦正而已。”龙飞将及地长发,全部甩到脑后去,哈哈大笑道:“老哥哥我做事一向率性而为,笑骂由他笑骂,好恶我自为之,一旦善心大发,比菩萨还慈悲,谁要是惹恼了我,说不定就会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来。不正不邪,亦正亦邪,并非持乎之论,应该是可正可邪。”招招手,又道:“流沙谷底,夜晚奇寒无比,此非谈话之所,来,老弟,咱们到屋里去再作深谈。”龙飞双腿已断,但行动却极快捷自如,以竹杖撑地,轻轻一点便跃出七八尺。方少飞紧跟在后,绕过一方巨岩,三棵老松,来到一面光滑如镜的石壁下。所谓“屋”,只不过是石壁下天然生成的一个洞。不过,经过龙飞的一番人工修整,石床石橱,石桌石凳,一应俱全,倒还真有点“家”的味道。橱架上摆了许多水果,果香四溢,松脂灯的火焰比蜡烛还亮。唯一缺乏的是被褥,仅靠几张草编的草席御寒。黑煞龙飞从草席之下取出一个用羊皮包着的小包来,语意深长的道:“老弟,你是否觉得,老哥哥我对你的态度转变的太快,心中疑云重重?”方少飞道:“我不否认,一直在这样想。”“老夫不想瞒你,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