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这厢一望,其中一个阴沉沙哑的声音大声说道:
“那边可是马道兄和无尘道长?现在丑时已过,酉时将到,如不即时拜墓较技,无敌老人怪罪下来,哪个承担?老夫远从塞北而来,不和武当、青城等一争长短,岂不太冤!”
通玄羽士马宏达一怔,对无尘道长说道:
“塞北双雄来啦,‘三鞭太岁’屠人杰,和‘白衣秀士’庄宗毅,已有四五年不曾在衣冠冢前较技,此番恐怕来者不善,咱们要防他们一着!”
二人都想倾全力,先把陆正平除去,然后再拜墓较技,但适才楼中之人举脚一跺,全楼震颤,谁还敢在此逞能?马宏达话音一落,无尘道长扫了骑楼和陆正平一眼,以行动代替了答复,当先振袂一掠,人去如电,直奔衣冠冢而去。通玄羽士马宏达和他所见略同,接踵飞驰。
无为、无忧道人,和妙手飞梭傅鸿滨,笑面无常倪承泽,也不甘后人,争先狂奔。
也不过是一袋烟的功夫,骑楼四周的群豪已奔走一空。
只剩陆正平依然卓立不动,另外还有几个遥遥监视着他的汉子。
此时,陆正平感到很犹豫,心想:
“我是跟他们前去拜墓较技呢?还是上楼去先见见师父,一来诉说我夺冠称霸的决心,二来请他老人家说说群豪为什么硬说父亲还没有死?为何要把自己看成‘毒郎君陆正平’?以及其余令自己感到困惑不解的事。”
既而一想,师父已将自己逐出九华门墙,临行曾有如能夺得魁首,得到“迷魂塔”上秘图,始可重返九华门下之言,自己此刻一无所成,何颜重见恩师?再说,如因而错过了与群豪较量的时辰,岂不大糟?与其冒着师父责骂之险上楼,何如先去衣冠冢和天下英雄一争长短,然后再堂堂正正的重返九华门下!
如此盘算,自是至情至理,抬头一望骑楼,郑重其事地说道:
“师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