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不是,自然要怨太阳不仁了。譬如红颜美人,男子那是个个都想看的,因此而受祸害,自然要怪他们自己的不是。”
如玉这才得意起来,笑得有若孩提,道:“这话还差不多,他们自己该死罢了,与我姊姊们何干?”
接着又道:“大概你在西子湖上也是如此说法,所以湖上的姊儿才都说你好呢。”
俊卿道:“湖上的画舫楼船,那是万人争捧的,若是失意,偶然一病缠绵,便只有安姊怜惜她们了,她们推安姊对她们之恩,所以人前背后才说我好。”
如玉嗤笑道:“从来不曾见过,像你这种人前人后都拼命夺奖自己老婆的人?”
俊卿不以为意,笑道:“你现在何妨见见,也免得你孤陋寡闻。”
这时太阳早已升入空中多时,远处渐有行人,如玉道:“我不和你们斗嘴了,你事情完了早些来吧,我想回水月庵去看看。”
俊卿无语一揖,如玉也还了一礼,两人相视一笑,各自回身走去。
俊卿到临城,寻了家最大的招商客店,将后院整个包了下来,着伙计买来一只大灯笼,信手画了终南聊络同门的暗记,着他挂在门前。
他此法想得果然甚妙,过午便陆续有终南弟子问之,他把野叟交给他的碧玉斑指拿出来给大家,终南弟子因他是替最尊一辈长老传命,都恭敬得很。
俊卿自小随祖父而长,见到的人,都胡子长长的他一律要叫公公的,委曲受大了,所以十二、三岁,便把长袍马马褂穿起来,开始做大人,现在见来人不论老少,对他都礼遇有加,兴致极好,也不告诉他们所为何事,只叮嘱他们住在店中,整天置酒高会。
次日晚上大条筵席,俊卿方将野叟嘱他们分批联络而行,勿遭绿林暗算的话讲了,各人知他是安洁的夫婿,坐中一半以上是美儿一辈的弟子,见他未语先笑,一副玩皮样儿,那声礼貌上应该叫的“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