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韶光浑身打着哆嗦,张着嘴,好半晌说不出话来,心扑通针尖刺的发疼,浑身麻木着。
今日江如梦被他踢了一脚,又滑了胎,如今,女儿浑身被人虐待。
他倒吸了一口气,接着又咽了咽几口唾沫,只觉得嗓子发干发痒,吞的急了,便咳嗽起来。
活了三十年,也从没有今日让他惊慌失措过。
他抬头望江南道:“劳累夫人给看看,彩凤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伤口吗?”
他作为一个父亲,自然不能查看女儿身上的伤口。
妻子周潇潇必然可以,又是长辈,而且虽然对她不喜,这等小事,想来也不会糊弄过去!
江南点头,带着孩子去了里间,不理会身后江如梦的喊叫,便是罗韶光对她也没有好脸色。
“江如梦,我怜惜你刚失了孩子,彩凤如今在你身边,残害成这样,你的良心去了哪里!”
他挥退所有的下人,对着江如梦破口大骂。
二房这边除了江如梦和罗彩凤两个主子,而罗韶光也有自己的院子。
整个罗家除了老太太以外,周潇潇素来不屑与江如梦争,而他经常来二房,偏偏二房如今被江如梦管着,名义上他不好管。
素来江如梦对下人比较严苛,若说下人虐待小姐,万万不可能的。
失了孩子的江如梦,此刻心如刀割,偏生女儿彩凤身上的伤暴露,后悔自己这些日子心头不快,把她弄伤。
被周潇潇那个贱胚子发现,本就对她有恨,如今对她更恨而除之。
心里再如何着急,此刻却要想着如何应对。
“老爷,彩凤身上……”江南抹了两把泪,仍然有泪水从眼里流出来,泪光满面。
此刻她说不出口,罗彩凤的身上伤痕累累,多处旧的伤疤,又添新的伤疤,难怪看账本,二房的去疤痕的银钱多些,甚至采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