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摇了摇头,道:“我看着不像呢!”拉过刘娥坐在自己膝上,将那一日与太宗的对话一一说了。刘娥越听脸色越是凝重,站了起来道:“自那日以后,三郎可曾与吕相商谈过?”
赵恒摇头道:“此人深浅莫测,我不敢贸然交心!”
刘娥道:“三郎,你还记得当今官家,是如何继位的吗?”
赵恒轻叹一声:“这事儿,现在何必再提!”此事为尊者讳,大家自然是从来不提的。
刘娥道:“妾身当日就说过,官家继位波折甚多,因此上对于皇子间有类似的行为,是极为注意防范的。吕端经历四任开封府尹而安如泰山,寇准过于刚直。此时他贬寇准重用吕端,必有用意。三郎既然认为吕端深浅莫测,此事岂可避开,倒不如三郎直接上门,亲自测一测吕端的深与浅,也让吕相明白三郎的诚意。”
赵恒眼睛一亮,道:“说得正是,好,我们现在就去。”说着拉起刘娥就冲外面喊道:“怀德,备车轿,去吕相府。”
刘娥吃惊地道:“我也去?”
赵恒上上下下打量了刘娥一番,大笑道:“我正要一个小内侍,随侍于我!”
华灯初上,宰相吕端独自坐在书房中沉思着。
他的桌上,放着一张御用竹心字笺,上面是写着一首诗。这首诗乃是当今皇帝所赐给他的。那日曲江宴罢,太宗作此《钓鱼诗》赐下,其中蕴含深意,也自有吕端明白。
吕端至今已经是三朝老臣了。他的父亲吕琦,为后晋时的兵部侍郎。他本是幼时苦读经文,意欲科举出身。只是因为父亲的关系,荫封了千牛备身,此后经历国子主簿、太仆寺丞、秘书郎、直弘文馆、著作佐郎、直史馆。赵宋开国太祖即位后,再迁太常丞、知浚仪县,同判定州。当今皇帝即位,再以太常少卿为出使契丹的副使,开宝八年,任洪州知府,未及赴任,又改司门员外郎、知成都府,赐金紫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