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汉室之寄,当庙堂,拥幼君,摧燕王,仆上官,因权制敌,以成其忠。处废置之际,临大节而不可夺,遂匡国家,安社稷。拥昭立宣,光为师保,虽周公、阿衡,何以加此!然光不学亡术,暗于大理......”时,失笑道:“原来如此,张咏大约自负才学,不过是说我不学无术罢了!”遂放下了书不再理它。
直到若干年后,寇准再拿起这本书,翻看这段“霍光传”时,才能明白张咏的一片苦心。
景德四年岁末,京中大雪纷飞。《册府元龟》修成,同时《西昆酬唱集》成为京中最热门的诗集,文人墨客几乎人手一份。而此时,弹劾枢密使寇准的奏章,比雪花更密集地飞入真宗的御案之上。
真宗看着御案上如山的奏章沉思着,周怀政侍立在一边,等着真宗宣召参知政事王旦入宫的旨意。
真宗只要挥一挥手,周怀政就可以立刻去了。可是——真宗放下朱笔,重重地叹了口气:召、还是不召呢?
案上如山的奏章,都是弹劾寇准的,上面还有一封新的奏章,是寇准自请外放的奏章。那是真宗叫人拿了全部弹劾寇准的奏章副本给寇准看之后,寇准对皇帝举措的回复。照例,官居枢密使这样的朝中重臣若是上了辞表,皇帝可以挽留再三的。寇准上辞表,他的心里也是希望皇帝能够挽留一二。
但是——留,还是不留呢?真宗沉吟着,寇准的辞表一上,宰相王旦就在宫外等着召见了。王旦必然是希望寇准留下的人,而他自己的心中,何曾没有犹豫过呢。
他为皇子时,与寇准并没有多大的交往,当时寇准是太宗皇帝的倚重之臣,因为得罪同僚太多,被人群起攻击,因此太宗皇帝将他下放青州磨磨性子。之后因为皇储议立难定,又将寇准召回,寇准看准太宗心态,大力拥立他为皇太子。在太宗末年,却又恐寇准倚拥立之功而新帝难以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