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,才道:“老相爷,您现在可以说了吧!”
毕士安递给他一叠的卷宗,道:“寇准,你先看看这个吧!”
寇准将信将疑地看了毕士安一眼,坐下来看着那叠卷宗,越看脸色越是难看,看完了,抬起头来道:“这,真的到了这步田地吗?”
毕士安叹了一口气道:“寇准,你天纵奇才,远在我之上,因此我数次全力荐你为相,不管做任何事情,我都全力支持你。年轻人血气方刚,一心建功立业,我也年轻过,自然都能明白。可是先皇两次北伐,已经耗尽了大宋的元气。你可知河北一带,连耕种的壮年农夫都找不出来了?”
寇准道:“那以老相爷之见呢?”
毕士安摇了摇头,道:“我能有什么见识,只不过当年我曾有幸聆听老丞相赵普谈北疆之事,确是极有道理。他曾说:观历朝历代的各国相处之道,若能以财帛平息,便兵戈不兴。只有用金钱解决不了的纠纷,才会发生战争。秦始皇扫*一统天下何等威风,犹有筑长城防匈奴之举;隋炀帝远征高丽,以致于财尽民怨失了江山。北方部族的侵扰,并非自我朝始,亦不会自我朝而结束。历朝历代以来,中原安定,则北国不犯,中原板荡,则北方骑兵大举南下。自唐末以来百余年战争不息,直至我大宋立国,百姓方有这太平日子。立国之本,以民为贵,战乱连年,非是国家的祥兆。他认为我们只消得在边关一带,加强防护。城高河深,契丹人都是骑兵,难以进攻。中原地大物博,只消得有几十年的太平日子,国自然富,民自然强。辽人南下若是无所得,北方苦寒,必为争夺水草而自相残杀,我们自可得渔人之利。”
寇准道:“对,此番萧太后急着议和,亦是看到了这一点,我们何不借此逼他们达成我们的目地。”
毕士安欲要说话,忽然只觉得一阵心悸,伏□去喘息半晌。寇准急忙上前扶住唤道:“老相爷、老相爷——”只觉得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