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事,他更不敢不报给真宗。这会儿是乘了刘德妃在里头,有个缓冲余地,这才敢进来回话。此时听了德妃的吩咐,连忙应了一声,退出去了。
真宗轻叹一声:“罢了,明日还不是一样!”
刘娥小心翼翼地道:“官家已经废朝三天了,文武百官齐跪宫门三天,再三上表求见,三郎真的不见他们吗?”
真宗低低地冷笑一声,不知道嘲笑别人,还是在嘲笑自己:“朕拿什么去见他们?强敌压阵,逼近汴京,国家危在旦夕,朕何尝不比他们更刺心。是战是和是走?文武百官各执一辞,逼着朕要作出决定来。战,怎么战,拿什么去战?和,哪里有和的路?走,又能够往哪里走?朕怎么决定,怎么决定怕都是错的。这一个决定,关乎着天下百姓,大宋万年基业,社稷安危。一字说错,一步走错,何以对天下、何以对祖宗、何以对后世?”
刘娥心中亦是惶惑不安,相识至今,从未见真宗如今日这般地将近崩溃的乏力。当日宫中变故,有脉络可寻,有人情可测。可是这军国大事临到面前,一举一动关乎天下安危之时,竟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。
不战,辽国兵马步步逼近,战,如果败了,怎么办?
大宋原是自五代十*阀混战中建立,直到天下一统,至今不过几十年,五代十国的余风犹在,天下刚刚太平不久。萧太后挟举国兵马逼近,辽人精于马战,一旦战事稍有失利,朝庭威信一丧,镇不住天下,立刻又会陷入五代十国的大战乱中去。
但是——
真宗看着军事地图,当年太宗皇帝以开创天下的雄才大略,数十年筹备,两次征辽,都落得大败而归,含恨而亡。
如今辽军临近澶州,直逼京城。战事节节失利,凭着现有的军心士气,如何与辽军一战啊!一旦败战,辽军就可直抵京城,输掉的何止是一场战争,而是整个江山社稷啊!
刘娥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