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,你起码是个郡主,谁敢拿你怎么样,何必也如此伤感?” 朱祁锦看了看宁宁,低声道:“我,我也要离开这儿了。” 宁宁追问道:“你要去哪儿?” 朱祁锦叹了口气:“日前皇上下圣旨,要与蒙古和亲,我、我就是和亲之人。” 宁宁跳了起来:“什么,你去和亲,去蒙古?为什么?” 朱祁锦冷冷地说:“不为什么,就为是皇上的旨意。” 宁宁忍不住哭了出来:“你和燕燕,一个天南,一个地北,那,那我以后找谁玩呢?” 朱祁锦的眼圈也红了,她拉着宁宁的手,说:“宁宁,咱们姐妹好过一场,你记着我的话。我们虽是官家皇族,比起一般人来要好,可是,终究逃不过这一关。我真羡慕你,你年纪还小,从今以后,京城就是你一个人的了。我们能够快乐的时光,也就这么几年。你要记着: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,这几年,你要尽情地玩乐,怎么疯怎么狂都行,玩个够本,免得自己以后后悔。” 宁宁拉着她的手说:“锦儿,你逃吧,他们找不到你,自然就不能逼你去蒙古了。你刚才不也说谁说要嫁让谁去嫁吗?到时候找不到你,看那皇帝怎么办?” 朱祁锦垂泪道:“宁宁,这只是气话而已呀。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我能走到哪儿去。” 宁宁急道:“可是,我决不会让别人去安排我的命运。我不要玩几年,我要玩一辈子。锦儿,我有办法,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的。” 朱祁锦摇了摇头道:“那又怎么样?宁宁,我是郡主,我能够一辈子不出头吗?宁宁,我跟你不同,我是皇族,是郡主,我有我的身份,我走不了。”她看着宁宁道:“我可以任性胡闹,我可以仗势欺人,别人顶多说我父王一句管教不严。可是我一走,那就是抗旨之罪。何况事关两国邦交,我父王年纪那么大了,他不能为我背这个罪名,他老人家已经忧急成病,我要一走,那就是催命了。其实,比起那些各宫各府我的堂姐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