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果你永远不可能等到那一天呢,你也愿意付出你的爱,你的热情吗?” 范蠡仰首笑道:“在我范蠡的人生里,没有‘不可能’这三个字。” 西施一动不动地站着,范蠡微微一笑:“夷光,范蠡会在此听候你的处置!”他放开西施,转身而去。 西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,看着范蠡的身影远去,忽然转身扑倒在桌上,整个人似已经崩溃。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:夷光,夷光,你该作何选择,作何决定? 选择?决定? 西施看着镜中盛妆的自己,忽然冷笑,她的人生中,何时轮到她来选择,她来决定?可是为什么,一刹那间,似乎所有的人,所有的事,都在面临她的选择,她的决定? 也只不过是这短短三天的功夫呀! 勾践进入姑苏城,第一件事就是驾临馆娃宫,看一看那倾倒夫差的美人西施,他怀着好奇而来,却几乎就此无法再走出去了。 卧薪尝胆多年,咬着牙只为报仇而活的勾践,在过去的十多年里,已经把他身边所有的女人,都变成了战士与农妇。他胜利了,进入了姑苏城,进入了馆娃宫,那七彩云锦般重重帷幔中,在那流云般的轻纱漫天飞舞中,在那隐隐带着氤氲之香的空气中,在在绝代佳人的丽容秋波中,猝不及防地跌入温柔乡中,只愿长醉不复醒。 西施可以轻易地将勾践哄走一次两次,可是她却不知道,自己还能再拒绝多少次? 最后一次,若不是文种闯进宫来,大喝一声:“勾践,你忘记了会稽之耻吗?”才使得勾践扫兴而去,她不知道盛妆笑容下的自己,是否已将近崩溃。 决定?选择? 只不过,她能选择仅仅是:被勾践带走,还是被范蠡带走,还是被任何一个男人带走? 当年入吴国,她与郑旦,是选择作活下去的工具,还是死亡的工具。 今日,她选择作勾践的战利品,还是范蠡的奖品,还是如文种所暗示的,作夫差的殉品? 轮得到她选择吗?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