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母亲,这个孩子,同你一样都是我的血肉。你只想着那种可笑的颜面,就不能从心底摒弃那些世俗杂念想一想,他是你的兄弟?”
嬴稷怒道:“儿臣是嬴氏子孙,儿臣自有兄弟。”
芈月的神情变得冰冷,厉声道:“是啊,你的嬴氏兄弟们,一个个都想要你的性命,差点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。你宁可认这样的兄弟,而不愿意留下母亲腹中的兄弟?”
嬴稷听着她的呵斥,心中却是满满的不平之意:“母后,难道在您的心中,就只剩下这个孩子了吗?您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父王的存在?义渠君就真的这么重要吗?”
芈月站起来,走到嬴稷面前,冰冷道:“你要承认的兄弟,如今都葬在城外的乱葬岗上。我要你承认的兄弟,可以跟你一起绕于母亲膝下。你选择认哪一边的?”
嬴稷眼泪流下,伏地哽咽:“母后,你为何要逼我?”
芈月冷冷地道:“是你先逼我的。”
嬴稷站了起来,叫道:“母后……”
芈月已经斥道:“若是没有想好,你就出去。”
嬴稷愤然道:“好,儿臣出去,就跪在殿外,母后什么时候改变主意,儿臣什么时候起来。”
芈月听了这话,不禁大怒。她如今怀孕在身,本来脾气就变得格外暴躁易怒,面对群臣还能够冷静下来,权衡利弊,分别处置,对着自己的儿子,可就既没这样的客观,也没这样的理智了,当即变了脸色:“你这是要挟我吗?”
嬴稷道:“不敢。母后曾经罚过儿臣,因为儿臣对母后用了心术。可是今天儿臣用的不是心术,儿臣只凭着做儿子的一份心,求母后改变主意。”
嬴稷说完走到常宁殿外面,也不拿锦垫,就这么冲着硬石路面跪下来。
夏日炎炎,他的脸被晒得通红,额上的汗一串串流下来,但却神情坚毅,一动不动。
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