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个警示,乱我大秦者,是何种下场!”
樗里疾厉声叫道:“太后!”
芈月却已经站了起来,径直向内走去:“召廷尉,以国法论,全部处斩。”
樗里疾在芈月身后站起来,厉声道:“太后若将诸公子处斩,老臣不敢再立于朝堂!”
芈月转身看着樗里疾,目光冰冷:“我不受任何人要挟。”
言毕,拂袖而去。
嬴稷站了起来,看看樗里疾,再看看芈月的背影,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樗里疾看见嬴稷,眼中放出希望的光芒,颤声道:“大王……”
嬴稷看着芈月的身影已经转入屏风后,她走得又疾又劲,衣袖袍角都透着凌厉之风。他转头看向樗里疾,嘴唇颤动,似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一顿足,追着芈月也转入屏风后面去了。
樗里疾整个人像老了十余岁,他颤抖着将朝冠解下,放到台阶上,朝空空的座位磕了三个头,蹒跚着往外走,走到门口,脚下一拐,差点摔出去。默默跟在樗里疾身后的庸芮连忙伸出手来扶住他,樗里疾拍了拍庸芮的手,慢慢地、疲惫地走了出去。
嬴稷急急追着芈月进了常宁殿中,见芈月若无其事,坐到梳妆台前,薜荔已经进来准备为她卸妆了,他疾步上前,急道:“母后,您当真要将诸公子统统处死?”
芈月冷然道: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你是大王,当知道秦法是做什么用的。”
嬴稷垂头坐到芈月身后,支吾道:“可是,可是他们……他们都是先王的儿子,也是我的兄弟!”
芈月一怔,不想他到此时此刻,还有这样的想法,当即挥手令侍女退下,正色道:“你错了。”
嬴稷愕然。
芈月冷冷道:“跟你同一个母亲生的,才是你的兄弟。他们从来都不是你的兄弟。”
嬴稷欲解释:“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