芈月看着秦王驷,眼神坦荡无伪:“子稷是我的儿子,更是大王的儿子。大王会为公子荡安排一门好亲事,难道就不会为子稷安排一门好亲事吗?联姻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结盟的一种手段而已,当真事关国运之时,谁会为一妇人而改变决策?”不管是芈姝,还是孟嬴,都无法干涉政策的运转。更何况,魏女成了芈姝的儿媳,嬴荡就得在母亲和妻子之间,为魏楚之争焦头烂额了。
秦王驷看着她明媚真诚的笑容,忽然间心底一阵慌乱,忙扭过头去。
次日,他便召了樗里疾来,商议与魏国结亲之事。
樗里疾道:“大王当真要让公子荡与魏国公主结亲?”
秦王驷见他如此,倒是诧异:“疾弟,有什么奇怪的吗?”
樗里疾欣慰道:“看来大王心意已定。”
秦王驷失笑道:“寡人的心意,从未变过。”
樗里疾惊异地看着秦王驷道:“那大王的意思是———”
秦王驷咳嗽一下道:“子荡虽然努力,但仍然欠缺磨炼,什么事情都以为是理所当然的,实不利于将来执掌一国。他还需要经受挫折,需要经历煎熬与痛苦,才能够真正成长起来……”
樗里疾道:“这么说,大王是把公子稷当成……”
秦王驷的脸沉了下来,厉声道:“疾弟!”
樗里疾连忙请罪:“臣错了。”
秦王驷沉默片刻,忽然间摇了摇头,道:“子荡,是寡人的儿子;子稷,亦是寡人的儿子。寡人并不讳言,的确对子荡寄予重望。可是大秦的江山将来如何,亦是未定之数。”
樗里疾诧异地看着秦王驷。他心头的惊骇,更胜过当日秦王驷对他解释说,不立太子是为了保全太子。难道从头到尾,秦王驷的心中,一直没有完全把公子荡视为太子吗?
樗里疾当即进言道:“大王,储位乃是国本,国本不可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