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明，而她已入魔。

向来神魔不两立的。

白英就站立在这满山遍野的尸体当中，仿佛和宋怀英一个天上一个地狱，就这么被分隔开来，再也无法聚拢。

在宋怀英那仿佛能包容天下的悲悯目光中，白英开始不安。

这真的是她的宋怀英吗？如果是宋怀英，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。

仿佛看所有人，都是同样的悲悯和大爱。

白英仿佛自惭形愧，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，不去看天空中站立的那个宋怀英，反而靠近了白虎背上宋怀英的尸体。

仿佛这个，死去的宋怀英才是真实。

杨帆和雪儿早已停止了杀戮。

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，那些幸运地活下来的人，一个个扑通扑通的朝着宋怀英跪下。

“将军大人，是将军大人，将军大人成为神明了！”

“将军大人，快救救我们啊！”

“这个妖女才是赤瞳者，将军大人你快看看，这个妖女杀了好多人，将军大人快救命，杀了这妖女！”

这样的神迹出现，这些被杀得绝望的人，一时之间都有了些希望。

死而复生，在云端中复生，这不是神迹是什么。

这就是人心的好笑之处，他们好像忘了，在这之前，他们所有人亲自逼死了宋怀英。

这个时候又怎么有脸，去求宋怀英杀妖女，救他们呢。

或许是心中下意识的认为，神明就是保护大家的，就算他们之前做错了，神明自有气度，不会在意那么多的。

站在天边的宋怀英，没有说话，只是轻轻一挥手，一场金色雨点洒落人间，那些死在杨帆和雪儿手中的人，就这么活了过来。

那浸湿了地面的鲜血，在这金色雨点中消失，凉城又恢复了，平静而郁郁葱葱的模样。

一切都恢复原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