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我没辄的情形下,听着听着也习惯了。
水彧姑娘跟阿居其实并没有在一起,到底是什么原因,阿居总是以一句「缘分造弄」带过。从阿居的眼神中,我看得出来,缘分是被冤枉的,就算真是缘分让这两个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,我想阿居一定是允许缘分这么做的人。
阿居的朋友都看过水彧姑娘,但都只是他皮夹里那张照片。照片里的阿居跟水彧姑娘两个人像是刚认识的朋友一样,分站在照片的两边,中间是一棵树,两人身后一片茵红色,像是某种植物的花瓣散了一地。
水彧姑娘长得好漂亮,细眉凤眼,像深山的清晨里,一涧清流潺潺地滑过白色的溪石的景色一样,让人不禁驻足细赏。
阿居说,现在除了用照片来思念她之外,似乎没有其它的方法再见到她。我问阿居为什么不去找她?阿居只是摇摇头,然后说,「找得到的话,我早就找了。」
阿居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水彧姑娘并没有多说什么,阿居知道他们即将分开,所以送了一颗石头给她,上面只写了「居」字,阿居希望水彧姑娘永远都不要忘记他。
而水彧姑娘给了阿居一封信,但严格说起来,只是一张写了两行字的纸。
日日思君不见君,只愿君心似我心。
这是北宋李之仪的〈卜算子〉,原文应该是:
「我住长江头,君住长江尾,
日日思君不见君,共饮长江水。
此水几时休,此恨何时已,
只愿君心似我心,定不负相思意。」
这首词是阿居告诉水彧姑娘的,在他们认识的第一天晚上。
这部分又是另一段故事了,改天叫阿居来告诉你们。
我跟阿居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,可是我从不知道水彧姑娘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,但每当我看到阿居在书桌前看着她的照片时,我就替他觉得惋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