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别哭啊!你别吓我啊!」
电话的那一端,传来的是心急如焚的情绪,我也终於感觉到,我跟他的心,是紧紧的连在一起。
「我好想你……好想你……」
我知道了,我真的知道了,什么叫傻里傻气?
是的。我又到了台中,赶着夜里的星梭,搭上一班统联客运,当车子在下台中交流道时,手錶上的时间告诉我,是凌晨的3点27分。
照理说,每当我一坐上长程车,上车第一件事情一定是睡觉,因为我受不了这样的无聊。
但……尽管我有多累,从高雄到台中这一段车程,我没有阖过眼。
高速公路上的车子说真的不多,车上的乘客也不多,车里的昏暗,窗外的寥光,应极了我的心情,我的心情并不是低落,只是又浓又密的思念压在心里,即使想笑,也只能轻轻的扬起嘴角,想想数日不见的他的笑,想想他曾经让我讨厌极了的脸,想想他曾制造给我的感动,还有我跟他现在紧紧相繫的心丝。
窗上映着我的脸,这样的笑看起来多了几分恋爱中甜蜜的愁。
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台中车站前,半夜里的气氛冷清而且瀰漫着昏街的味道,不必注意车子就能过马路,虽然方便得很,但我心里满满对他的思念,却让我心生些许的抱怨,因为我跟他,还没有手牵手一起过马路的经验。
同样站在第一次到台中等他时的地下道旁边,放下我的行李,把疲惫的身躯靠在地下到的入口旁。
我没办法瞒着他,所以在电话里,我把我跟珍珠男一起出去吃晚餐的事告诉他,包括寿山上的对话,以及那幅画,也把我满腹的委屈告诉他,像倒垃圾一样,无情的往他耳朵里塞。
我想,是我那两句"我好想你"吓着他了吧!?
但我又想,或许这是女人的利器之一,眼泪与惹怜的言语,会让一个男人软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