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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奇阁 > 十年的你 > 第十章

第十章(4 / 7)

,但爸爸说那时候一碗阳春麵的价钱是五角。爸爸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一个弟弟,一家八口一天吃十块钱台币还有找,在民国五十六年的时候。

说真的,我很想看看菜色如何。

爸爸说菜色没什么好形容的,形容菜色只会让自己没有食欲。不过他用一首诗形容了当时他们一家人是怎么吃饭的。

「一张桌上三道菜,八双筷子一起来,如果动作不够快,只剩猪油拌白饭。」

说到爸爸写的诗,就不能不提到他为妈妈写的《十年的你》。我在几年前读这首诗读到彷彿就像个第三人称,站在爸爸和妈妈身旁,听他们约在某一个地方,而十年后再见一样。

他并不是写活了妈妈,而是写活了爱。

「我被遗忘,被你遗忘,遗忘在一条名叫伤恸的路上。

那远到看不见边际的尽头,你可在那个地方?

我问过神,问过鬼,问过佛祖,问过菩萨,你到底在哪一场梦里面,而那场梦何时与我共枕同床?

我成天成夜,听着时间的呼吸,用哭白了的发,写寂寞的诗。

我把伤眸当砚,我把血泪当墨,我的灵魂是我的纸,我的身体便是信封。

我该寄往何处於你?而你又该何回我?

是不是你也在那条叫做伤恸的路上,如果是,我是否也该把你遗忘?

但怎么遗忘也长,伤恸也长,告诉我哪儿是短,我便哪儿往。

温暖的清晨同样,温暖的西暮同样,摇椅上的我同样,而我冷冷的望。

别要我顶着热情欣赏,我已失去热情的光。

你说我诗里总有看不完的愁怅,像浓黯的雾那般的茫,我裹着两人份的被单,作着一个人的梦,诗难不愁怅,人难不拾殇。

我低声的问,那在远方的你啊。

如果我写一首诗给十年后的你,你将在哪儿读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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