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目轻动,拿了桌上的一张纸,裁下一条,又卷了广袖,捻了墨条磨墨,最后提笔,思索了一下,在纸条上落笔。
写好之后,桑行吹了吹,待墨迹干了,将纸条卷好,装到信鸽脚上,放飞。
从窗口望着信鸽飞远,桑行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垂目看了看桌上的白纸,桑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一手托着腮,一手拿着笔,桑行仰头望天,谁来告诉她,思过信该怎么写啊?咬笔头咬了好一会儿,桑行才抬手在纸上落字,只是写的也很不顺畅。
一会儿紧紧皱着眉头,一会儿将纸抓成一团扔了,一会儿笔上的墨又干了。
直到景止过来喊桑行吃午饭,桑行才把一封信写好。
非常走心的将信折好,装进准备好的信封,又把信封拢进袖中,桑行才随景止前往餐厅。
餐厅里,砚心和水沁凝二人都在等着了。
吃完饭,桑行想了想,将袖中的信封交给砚心,让砚心去送到信王府去,她现在可不想去见那个死男人,万一他真的不满意,再想其他的法子刁难她怎么办?
回到书房,桑行懒洋洋地蜷缩在躺椅里。
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,一直阴沉沉的,前两天听钦天监的人说好像要下雪来着。
桑行无聊地坐在屋子里,耳朵里除了屋子里哔哔啵啵的碳粒子燃烧的声音,就是窗外呼呼地风声。
“扑棱棱!”一阵煽动翅膀的声音。
桑行蓦地睁开眼眸,从躺椅上弹了起来,扑到床前捉住那只鸽子。
上午的时候,她问慕晓到底要怎么合作,让他把具体的事宜说清楚,应该给她回复了吧。
打开纸条,纸条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入眼,桑行瞳孔骤缩,脸色一变。
砚心送信过来的时候,信王府书房的门关着,陈旸站在门口值守。
砚心跟陈旸说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