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紧双手,开头不晓得该怎么做,过了半晌,镇静下来,捧住巧克力糖深深嗅一下,收到抽屉里。
纳尔逊终于答允我的要求,或许出于同情,或许因为他父亲的缘故,他帮了我一个大忙。
我微笑,他同他爹一样活泼机智,父子同样是了不起的人物。
孩子们这时闯进来,“唏,终于找到了。”手上高高拎着铜币。
我连忙说:“了不起,让我看,你们要什么奖品?”
弟弟与妹妹对望一下,不约而同的说:“要妈妈有空常常这样同我们玩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我说。
他们欢呼,跳着出去。
我看着窗外,怔怔的落下泪来,心中尽是过去的人过去的事。
这个月亮不是那个月亮,这里的晚上没有月亮。
我一整夜伏在桌子上,直到太阳升起。
丈夫进来,看到我,意外的问:“这么早?”这种语调,已算难能可贵。
我勉强笑一笑,“失眠。”
“要不要看医生?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自己当心。”他已经仁至义尽,耸耸肩忙自己的事去了。
我吞一口苦水,再吞一口苦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