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心。
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,他已经去上班。
我一个人坐在方宅,有点六神无主,看到他的司机在门口等,便上车去。
司机转头问我:“是去看画展吧。”
我点点头。
一路上骄阳如火,行人挥着汗。
我闭上眼睛,害怕会再度听到那神秘的声音。
但是没有,我过虑了。
这是我第一次单独来到公众场所,展览会中众人彬彬有礼,递饮料给我。
我指指那种绿色瓶子有天然碳酸气的矿泉水。
气氛那么平和,我安闲地坐在安乐椅上看牢一幅山水。
我不甚懂艺术,但一切艺术的至大目的都是要叫观者赏心悦目,只要看得开心就行。
我的眼光触到一个熟悉的背影,苗条优雅。
这正是我要找的人,我跳起来,这是那位先生的伴侣。
“夫人,”我惊喜的叫她,“你自南极洲回来了。”
她转过头来,淡妆的脸略表讶异。
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。”我雀跃。
“你,还没有回去?”
“没有。”我看看四周围的人。
她与他们敷衍几句,与我走到僻静角落。
这么高的温度,她穿着套装,却冰肌无汗,我不禁暗暗佩服她。
“你竟在此逗留这么久。”她意外。
“我在等消息。”我愕然。
“什么消息?““方中信说,你们会给他消息,但你们非常的忙,所以叫我等。”
“我不明白,我们早同他联络过了。”
我张大嘴。方中信没跟我说过,他提都没提过。每次我说起,他尽是推搪、支吾,顾左右而言他,直到我找到母亲,要走也走不掉。
一定是坏消息,所以他不想我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