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说,子君,独身有独身的好。”
“然,不过都是小道,结婚算是最得体的制度。”
“虽千万人,吾往矣?”
“有什么办法?”我言若有憾。
“心里还是很乐意,是不是?”
我侧着头想一想,“为他……是很值得的。”
“我倒真想见一见这个人。”
“一会儿他来接我。”
“啧啧啧,到底不一样。”老张调笑我,“有人接送了,你那辆破车也可以报销。”
我也笑,“早知如此,我也不必千辛万苦地去考车牌。真是的,见到考官,双腿直抖,太不争气。”
老张凝视我,“子君,你的神气,犹如一个小孩子般,一切创伤无痕无恨。”
“是的,据说这是我最大的优点,”我拉拉面颊的肉,“皮厚,什么都装作没发生过。端张椅子,自己蹬蹬蹬地下台来了,管你们说些什么。”
老张翘起大拇指,一声“好”未出口,大门就响起“笃笃”。
我飞快地去开门,“来了。”
老张没好气,“好一只依人小鸟。”
翟君进来,我同他们介绍。
老张一眼就接受了他。
事后他说,“因他有种高贵的气质,不错的男人。”
我说:“即使你说他错,恐怕我亦得嫁他。”
张白我一眼。
“这是本世纪女人最大最好的机会。”我有点夸张。
“是吗,”老张不服气,“那么辛普林太太呢?”
“我比她快乐。”我抢答。
过半晌,老张点点头。
在这次见面中,翟君参观我的工作环境,他想看我的“作品”,我涨红脸。无论如何不肯取出,他一笑置之。老张异常生气,“又不是见不得人。”他骂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