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充满眼眶,转来转去,花尽九牛二虎之力,才忍住不让它流下来。
唐晶微笑地问我:“觉得他怎么样?”
“很好。”我拼命点头。
唐晶笑道:“我也觉得很好,就是鼻孔大一点,相士说鼻孔大的人会花钱。”
“啊。”
“莫家谦一只鼻孔叫关那利斯,另一只叫史特拉底华斯。”
“什么?”我没听懂。
莫家谦却已哈哈笑起来。
我有种坐不住的感觉,他俩之间的笑话,他们之间的默契,三十年的友谊有什么用?我慨叹,立刻贬为陌路人。
女人与女人的友谊管个屁用,看看他们两个如胶似漆的样子,我与涓生结婚十多年,从来没有这般喜形于色,心满意足的情态。
我说:“我……告辞了。”
唐晶并没有挽留我。
我在门口跟她说:“我是来道歉的。”
“我们都不是小孩子,小事不必记在心上。”她不经意地说。
“你原谅我吗?”我老土地问。
她很诧异,“我们以后别提这件事好不好?”
她不再骂我讽刺我。
我明白,唐晶一心要将我们这一段亲密的感情结束,代之以互相尊重的君子之交。
我无法力挽狂澜。呆了一会儿我说:“是我不好。”
多说下去更加画蛇添足,我转身走。
天下无不散之筵席。
我是一个软弱的人,背后总得有座靠山,涓生走掉有唐晶,唐晶之后呢?
我看看自己的双腿,真的该自立门户。
我问张允信:“什么叫做关那里斯?史特拉底华利斯?”
“啊。两个都是十七至十八世纪制小提琴大师,这些古董琴音声美丽,售价昂贵,有专人搜集。”
哼!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