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原封不动地抄了给布郎。
女秘书提醒我,“他不喜欢人告假,这次是给你下马威,你要当心。”这样的警告已算难能可贵。
我默然。
从一个西医的夫人贬为小职员,不是人人有这样的机会,我神经质地笑……
下班时分,陈总达跟我说,“要不要去喝一杯东西?松弛一下神经?”
我也闻说过,放工后可以到一些酒吧去享受一下所谓“欢乐时光”。那时的酒特别便宜,气氛特别好,是打工仔的好去处。不知怎地,我有种乐得去见识见识的感觉,于是点点头。
陈总达有种形容不出的欢喜,他对我很好,我看得出来,希望他不是时下那种急色儿,他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小人物,闲时略为东家长西家短是有的,真要他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,除非喂他吃豹子胆。
对这样的中性人物,我是放心的——我又什么不放心?我已是两子之母,离婚妇人。
人们对我怎么想呢?
我唯一知道的混合酒是“蚱蜢”,那时涓生喜其颜色悦目,时常调来吃。
陈总达的开场白很奇特,他说:“发了薪水了。”
我居然很有共鸣,“是,发了薪水。”
“你自己一个人花吧?”他试探问。
“是。”我点点头。
“这就是做女人的好处。”他说。我呷一口酒,洗耳恭听他的下文。
“我那份薪水一家开销呢。”他感叹。
“呵,多少个孩子?太太没有做事?”
“两个孩子,一男一女,正在念小学,太太即使出去做,也不过赚千儿几百,干脆在家充老妈子算了。”
我点点头,“现在一万元的月薪也不是那么好花的了。”
他像是遇到知己,“可不是,你以前的先生是干哪一行的?”
我很辛酸,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