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风露立中宵呢?
我忽然灵机一动,问黄妈:“爹那里,是否有位女客?”
“女客,没有哇。”黄妈愕然。
我说:“爹都说有,你又胡说。”
“少爷,我来老屋这边好几天了,那边的事,不甚清楚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我点点头。
老庄说:“将军,你输了。”
我用手抹乱了棋子。
“出去散散心。”我说。
“我喜欢这所老房子,有安全感。”他说。
“帮我父亲做生意,我叫他把老房子送给你。”
“用钱来压死我?”
“香港是个多姿多彩的社会,你不过结过一次婚,失过一次恋,那不算得什么,你一定会找到好的对象,卷土重来。”
庄白我一眼,“震中,你越来越像你的姐姐了。”
嘿,气死我,狗咬吕洞宾。
给他自由吧,不要去理他。
“你爹找帮手?”
“香港每家公司都找帮手。”
“做些什么工作?”
“行政”。
“那么到他写字楼去见见他也是好的。”庄说。
“我可以替你约。”我不敢那么热诚。
“来,陪我去玉器市场,现在还早,咱们去捡些好货。”
他勉勉强强与我出去了。
我们逐档慢慢看,他的兴致渐渐出来了,我没买什么,他挑了只玉-,雪白,只有一斑翠绿。
我说不会还价,他说不要紧,付了钱就取起走。
到中午,他就又复开心起来,我们回家吃的午饭,饭后上花店订了丁香送往父亲处,祝继母小恙迅愈。父亲来电,顺便代庄约他明午见面。
地方是香港会所蓝厅。庄的说话很得体,他说,“听讲”罗爵士在伦敦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