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我的能力供养关怀他们,若他们还不满足,或受感情折磨,或为成败得失痛苦,那是他们的烦恼。”
咪咪抱紧我的腰笑起来。
一个月的蜜月我们过得畅快舒服,咪咪对我无微不至,天天早上连咖啡都递到我面前,我还有什么埋怨呢,心情渐渐开朗,生命有点复活。
每天早上我都问她同一的问题:“你怀孕了没有?”
她每天都笑骂我:“神经病。”
我俩乐不思蜀,不想再回香港去。
我又不想发财,胡乱在哪里找一份工作,都能活下来,咪咪也不是那种好出风头争名利的女人,她会迁就我,我们就此隐居吧,回香港作甚。
此念一发不可收拾,我便写一封信回家,告诉大哥我的去向。
信放进邮筒时我想,他毕竟是我的大哥,世上唯一与我有血缘的人,我千怪万怪,也不能怪到他的身上。
一个明媚的早上,我与咪咪在公园中散步。
她问我:“你快乐吗?”
我答道:“我很高兴。”
“你快乐吗?”咪咪固执起来,犹如一条牛。
“不,”我说,“我不快乐,快乐是很深奥的事。”
“你爱我吗?”
我拍拍额角,“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,你喜欢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?说声我爱你又不费吹灰之力,你何必坚持要听见?”
咪咪笑而不语。
“黄振华从来没有疯狂地爱过苏更生,可是你能说他们不是一对好夫妻吗?谁说我们不是好夫妻。”
咪咪不出声。
“女人们都希望男人为她而死,是不是?”我笑,“如果我死了,你又有什么快乐呢?”
咪咪抬起头看蓝天白云的天空,她微笑。我最怕她这样微笑,像是洞穿了无限世事,翻过无数筋斗,天凉好个秋的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