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心中有气,使劲响车号催他。
于世保无奈地耸耸肩,抬起头,发觉驾驶位侧那名女郎正揶揄地笑他,那抿得很俏的嘴角像煞了一个人,他一震。
看仔细她的面孔,小于恍然大悟,不禁放下心来,“我知道你是谁,我看过你的照片,你是一位导演,你姓……你姓徐。”
侨生既好气又好笑,“错。”
“那么,你姓余。”
他的女朋友快把喇叭按得爆炸,这个时候,有辆警车经过,见此情形,慢驶停下。
法律就是法律,于世保乖乖走回自己车子去。
侨生接着也立刻把车子驶走。
她叮嘱余芒:“明天,在我诊所见。”
这是心理医生的特权,他们问长问短,揭人私隐,是尽忠职守,还收取昂贵费用。普通人敢这样,一定被亲友用扫帚扫走。
回到家中,余芒出奇地疲倦。
她真怕方医生问她如何认识于世保。
讲给医生听,医生也不会明白,余芒从来没见过于世保,正等于余芒从未学过开车一样。
余芒坐下来,苦苦思索,怎么样描绘这个奇突的情况呢,简直像有另外一个人在暗地里指挥她的言行举止。
想到这里,余芒一愣,用手护住脖子,这倒是一个具体的说法。
余芒不爱颜色,余芒不喜言笑,余芒古板、余芒不贪玩、余芒没有异性伴侣,另外一个人,与她恰恰相反。
照心理学家方医生的说法,那另外一个人,其实就是余芒本人的另一面,她患性格分裂症,长年渴望做个多姿多彩的人,所以那一面终于像积可医生的海德先生般浮露出来。
这是最健康的说法。
但又怎么解释那些骤然出现的人名与地址?
余芒累极入睡。
小林制片第二天一早来接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