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替我高兴才是。”
铭心不得不说:“是”,握着她的手摇摇。
“你可有事作?”
她笑,“我在雷门电脑办事已超过两年,否则,何来生活费。”
当中发生过许多许多事,铭心适可而止,不再提问。
她终於与元心道别。
那夜,她在记事部中这样写:“喜讯!我找到了卓元心”,接着铭心又写:“那真是卓元心吗?她对故园不复记忆,亦不愿提起。”
“毕竟,我只是她在某个暑假邂逅过短短数周的家庭教师,她对我印象早已淡忘,如何深谈?”
“看样子,我也该忘记故园了。”
铭心细看自故园拍卖得来的银照相架子。
她忽然觉得疲倦,不由得靠在沙发背闭上眼睛。
耳畔传来嬉笑声。
啊是少女卓元心,调皮地看着她问:“甚麽,想忘记我们?”
背後站着元宗与元声,一式白衣白裤,像是准备出海。
元声笑说:“铭心,别来无恙乎。”
铭心却对元宗说:“我收到了你的画。”
元声委屈地说:“是我危急中把它抢救下来保存至今。”
“谢谢你,元声。”
“你心中只有元宗。”
“不,我怀念你们每一个人,甚至是元华。”
背后传来嗤一声笑,“甚至是元华,甚麽意思?”
元华双臂抱在胸前,一贯怀着敌意,冷笑着看牢铭心。
“元华,你好。”
元声说:“还等甚麽,一起上船去玩个痛快。”
他伸手来拉铭心。
铭心悄悄落下泪来,即使在梦中,她也知道这是个梦。
她已永远失去他们。
电话铃一阵阵把她叫醒。